完全被晾在一边的沈翎比空气还不如,直想抽越行锋一耳光,整个人竟然僵得不能动。
记忆中冷若冰霜的羽,此刻是娇媚动人地在某人怀里扭动:“少主真坏。”
沈翎感觉要吐了,然在干呕的前一刻,他见羽在扭动之时,将一只锦囊塞入越行锋的衣襟之中,随后假装要剥开他的衣袍,暧昧腻人。
越行锋貌似心猿意马,低眉下去,突然转向沈翎那头,使了个眼色。
这个眼神,似乎很熟悉……事非堂!
沈翎从丹田激起满满一腔怒火,一脚踢翻桌案,手指越行锋就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一直以来都在骗我!拿下一个小小衡州城就不可一世了!我现在就回京!哼!”
一屋子侍者和影魅共同见证了奇迹般的一刻。平日里恩爱得如胶似漆的两人,居然为了一个妖媚女子而闹翻了?
趁着诸人惊诧不已,越行锋将羽抛到一边,径直去追沈翎:“翎儿,别走啊!我是闹着玩的,别走啊媳妇!”
一场你追我赶的狗血戏码,在越行锋将沈翎扛入房间之后结束。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关于家教与情感的骂战,又在房里点燃。
在屋外旁听的诸位八卦之徒,一晚上就听见那些街边话本里的对白,最后吵得连须火也引来了。然滔滔不绝的理据辩论,终是让百无赖聊的人们陆续散去。
最终的落幕,则是从睡榻之上蔓延开来的声声低吟。
屋里燃着一根小烛,越行锋斟了杯茶递去:“翎儿,口渴了吧?”
沈翎抱着膝盖窝在榻上,斜视道:“可以不叫了吗?”
越行锋点了点头,亲自喂他水喝,后从怀里摸出那只锦囊:“看看是什么。”
拆开锦囊,里边的东西只有两样:一只瓷瓶,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