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翌的眼神很是坦然,面对柴石州的眼光,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沈翌笑了。冷若冰霜的眸子忽地一暖,轻声说道:“你来了。”
柴石州的瞳孔不起波澜,同样轻声回了一句:“嗯,我来了。”
眼瞅着两位深沉内敛的爱意,越行锋忍无可忍:“有话就不能出去再说?”
这时候,柴石州才把沈翌横抱起来,仿佛刚才就是单纯地等他醒。
沈翌在柴石州怀里没有说话,也没用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只是静静闭着眼睛,安然浅眠。
越行锋不禁感叹兄弟二人的反差,分明是一个父亲,性情也太不一样。
柴石州发问:“直接出宫?”
原来那不起波澜的眼睛也是装的,越行锋暗道他被沈翌的一身伤心疼得脑子都坏掉了,眼下暂且放过他:“跟我来。”
一样是那堵宫墙,轻履踏上,三人轻而易举地落入国师府。
简青青已在墙下等着,看越行锋现身,还不忘打趣一句:“今天怎么没扔石头?就不怕我家埋伏着谁?”漂亮的眼珠子往柴石州怀里一瞄,“啧啧啧,这兄弟两个怎么都一个德行。”
越行锋笑了笑:“你错了,完全是两个德行。”
柴石州感觉怀里的人颤了颤,显然是畏寒:“可有热汤?”
简青青往左边的小屋一指:“热汤和汤药都备好了,去吧。”
越行锋本想借个道尽速离开,但见柴石州抱沈翌进了屋,顿时傻眼,问简青青:“你不是应该大开方便之门放人吗?这是怎么回事?留我们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