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冷言:“两军相峙,你是南越少主,我们无话可说。”
“好好好。”越行锋抠着下巴,沉思一阵,“既然不肯说名字,那我就暂时叫你阿甲,他们就是阿乙、阿丁,如何?”
“你……欺人太甚!”阿甲怒得脖颈发红,无言以对。
“就当你们同意了。”越行锋见羽在身后站着,起身对她道,“让翎儿在帐里等着,别出来,免得脏了他的耳朵。”
羽自然明白越行锋的用意,同样是大崇子民,眼下却成了南越少主的夫人,且是断袖的夫人,见了面,指不定是一堆污言秽语。
待羽入了沈翎的军帐,越行锋方才对影魅道:“把阿乙、阿丁分别关起来,至于阿甲,把他带过来,我有话与他单独聊聊。”
与其余两人相比,阿甲确实很有胆识,宁死无惧:“你我无话可说!”
无论他怎么强调,最终还是让影魅捆了手脚,推进一处刚支起的帐篷。
新的帐篷很简陋,四面透风,越行锋披了大氅才坐在阿甲面前。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就是你看我,我不看你,直到一个影魅递来一张叠好的纸,越行锋才对眼前这位瑟瑟发抖的仁兄开口。
越行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阿甲:“敢在我面前这么大声说话,你也算是一条汉子。你冷不冷,要不先喝杯茶?”
阿甲颇有骨气,用侧脸撞翻茶碗:“我呸!莫要假惺惺!我绝不会背主投降!”
“我也没指望你投降。”越行锋回头又斟了杯茶,自顾自地喝起来,“柴石州,我认识,他很聪明,也很谨慎,他的人,必定千挑万选,自然也不怕死。既然你不怕,我何必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