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纤细的手扶得稳当,言语中不乏劝说之意:“主人,先回帐里去吧。”
沈翎抽了抽鼻涕,两眼貌似昏花地朝远处望去:“不必,我再等等。”
衣着轻便的羽默默一叹,遂陪着沈翎站在辕门前望着远方。
方才越行锋凑在身边还不觉得,待他被常目几位喊去商议某事,沈翎方觉置身冰窟。
早知道刚才就该听越行锋的劝,回帐里等着,可是花冬青和商隐去了一个时辰也没回来,他这个当表弟的不由担忧,站在风口操碎了心。
还以为越行锋说两句就回来,可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那仨老头的军帐依然紧闭着。
话说那雁回峰下边究竟困着谁,能让兄长分心去堵他们,反而放过南越诸人,怎么想也有点本末倒置的意味。往深了想去,估计不是什么普通人,否则表姐他们岂会去这么久。
天气越来越冷,沈翎隐约领略到越行锋所说的不可能,这在衡州就冷成这副德行,难以想象那些南越族人如何能战去北方。
臂上的纤纤素手去了力,从而更替上一只大手,那种灼人的暖意透过厚袍渗入肌理。
沈翎不假思索就往后边一靠,两手勐然保住那人:“怎么去这么久?冷死我了!”
越行锋张开披风裹住他,在他脸颊唿了一口热气:“早说了让你回去等,冻着了该怎么办?我不觉得那几个军医有什么能耐。”
沈翎偎在他怀里,眼角依旧瞄着远处:“他们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