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家将隐约了解花冬青的身份,面对如此嘲讽,不得不忍气吞声。
未等那家将再度催促,越行锋倒是开了口:“难道沈翌出事了?”
刹那间,所有家将勐地抬头,眼底积攒的情绪,不仅止于愤怒。他们看着二公子身边的随从,开始怀疑粗布衣下的真实身份。
沈翎亦是从他们眼里看出些什么,急忙问道:“是不是我哥不让你们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公子!难不成不在京城,你们就认不得人了!”
从小到大,沈翎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曾指使自家家将做些什么,顶多是沈翌帮他吩咐。今日这般训斥,还算第一次,然这第一次,貌似颇有成效。
正因如此,沈氏家将自然而然认为这位二公子是个草包。直到去年得知他家公子与南越少主那般惊天动地,方才有点改观。刚刚那么一吼,他们惊了。
没想到沈二公子的一声呵斥,其生态竟然与沈翌有几分相似!真不愧是兄弟。
家将中总算有一人站出来,惹得众人侧目:“二公子,是大公子有言在先,若有朝一日二公子到访,不得泄露半句。”
花冬青忽然又飘出一句:“唉,这世上还有不透风的墙么?你们慢着,难道我不会去问?我花家擅长的,难不成还得我花冬青说一遍?”
此话一出,似乎再也推托不得。那家将说道:“大公子他……”犹豫再三,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的忿恨彻底显露,“大公子在今晨被人带走了。不,是被绑回京。”
“谁!”沈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即便兄长失了衡州,就算应当为此负上重责,顶多也是回京负荆请罪,岂能是“绑”……
“是帝君。”既然一人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