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显然凭一人之力平定千人之围,如今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京城,回不得。”
面对突然出现的商隐,一众家将似乎并无多少惊讶,或许是看到城外的剑气横空,隐隐猜测出此人出身,故而眼里尽是崇敬,无半点敌意。
救人如救火,人命当前,沈翎对此颇为不解:“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救我哥?”
商隐行步施施然,走去花冬青身侧:“我在城中走了走,发觉有异。”厅堂中的家将为此面面相觑,显然是不信那些人敢在城中明目张胆。商隐笑道:“这位帝君既然能命人盯着沈翌,又为何不能继续派人盯着?”
这一句推测,与花冬青方才所言同出一辙,何况是商隐所察,不会有错。
然事实如此,商隐继续说道:“走了一个沈翌,难道江城就不必守了?难道那位帝君当真放心把一座城池交给罪臣家将来守?所以,江城一直有人照看着。当然,不是你们。”
平淡一语,在诸位家将耳中犹如惊雷。一时间,十数人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朝窗外张望。
花冬青见了,只觉得好笑:“别看了,要是能看见,早看见了。况且要是让你们看见了,他们还能是帝君派来的人吗?也不想想。”
一波又一波的人身攻击,终于惹得某家将发了火:“我等确是不如前辈,还请指教。”
前……辈?一下子提了辈分,这关乎年纪的句子到了花冬青耳朵里,就不仅仅是惊雷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海啸。
沈家的诸位还是嫩了点,全然不知惹怒花冬青的后果,好在商隐在场,把火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