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相国寺相较,天慈寺的规模小了许多,但香火鼎盛,每日均有不少百姓往来。
一对平民夫妇貌合神离地在人群中挪动,看他们单手拈着线香的模样,完全没有虔诚的意味,在寺庙之中显得突兀。
其中的青衣女子挽着男人的臂弯,怨念地斜视过去,不耐烦道:“喂,都是你提议扮什么夫妻,就不能认真一点?”
男人的眼瞳浓黑,貌似亲昵地搂了女子的肩:“是,表姐。”
昨日极其自然地唤了老爹,今日更加自然地唤了表姐,越行锋已然彻底摆正自己的身份,全然不顾沈翎听到之后会吐成什么样,又将花冬青的手往怀里一揣。
此时两人皆是乔装打扮,连容貌也变了去,很好地融入周遭环境,成为广大敬香团中的一份子,不动声色。
被一个断袖揣着手,花冬青觉得十分不自在,真不知从前是着了什么魔,居然看上这个人,好在及时醒悟,没造成大错。
在花冬青的催促下,越行锋不走心地去边上燃了线香,随便塞在她手中:“拿去。这里的香居然掉色,相国寺的可好上不少。唉,大寺庙的香油钱就是多。”
花冬青嫣然一笑,很客气地把线香给推回去:“掉色还给我?自己拿着!我说,你想拜神也该诚心一些,来了这个庙,还想着那个庙,佛祖会不喜悦的。”
越行锋被迫接过掉色的线香,沾了一手赤灰:“佛祖也就那么一个,在哪儿拜还不都一样?佛祖要是不喜悦,也是对线香不喜悦,卖香的又不是我们,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