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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他, 不管那封信里究竟是什么,柳易尘都不需要再恐惧了。

害怕柳易尘看不清自己眼里的情绪,施岩终于舍得摘下自己的墨镜和帽子了。

柳易尘视线落在施岩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上, 拍了拍施岩因为过于紧张而青筋浮现的手背:“我没事,小石子呢?”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有恐惧。

但现在不会了。

惧怕全世界是因为整个世界都没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对柳易尘来说,他要的也从来不是所有人,只要有哪怕一个人和自己站在一起, 就足够了。

和施岩一样,柳易尘也摘掉了墨镜。

回看了摄像一眼。

那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

既没有因为那封信而受惊,也并非得到伴侣宽慰后的释然,而是某种更为平静却有力的情绪。

如同彻夜暴风后,在日出前云销雨霁的海面。

宁静,深邃。

是在观众面前坦然承认身份。

更是坦然地面对镜头里的自己。

弹幕随着柳易尘的这一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