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概就是如此。臣说完了。”
她没反应,把我看的有点发毛。
“陛下……?”我不敢和她对视,她的眼神好锋利,看着害怕,只好垂下眼睛看鼻子。
“看来阳大人现在规矩学得有所进步。”她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我们在谈铜币的事呢!”我没敢抬头,忍不住提醒她。说了这么一大通,她又忽视了,怎么这样。
竟然教训朕?刚夸了一句就翻天。
“抬起头来。”命令式的口吻。
刘月盈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观察阳缕。
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疑惑不解,而刚刚则盛满了认真。嘴巴和鼻子小巧,模样端正,甚至有点惹人怜惜——挺迷惑人的长相。
看了她写的策论,满心以为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大才,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初见以后,对这个女人印象极差,不守规矩、举止轻浮、御前失仪、不知收敛,别说没有打量她的兴趣,就连任用的心思都没了。
有经世之才又如何,她不要不能管教的人。
打算拖几个月把她打发走,结果这次出了对联试题,对的最符合她心意的,又是面前这个人。
这次见她,和初见好像不太一样。规矩懂了不少,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这人莫不是装的?刘月盈半眯起眼,一股危险的气息涌上来。
内阁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皇帝这一个月的态度他们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什么,背地里早就把阳缕踢出了群体。她没授意,阳缕根本连出对联的事都不知晓,更不要说作答上交。是谁告诉她了呢?
“知道朕这次为什么召你来吗?”
“不就是炼铜铸币的事?”她不假思索的反问,表情十分茫然。
看来确实不知道对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