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它停下,但第一次骑马还是不够熟练,本想将缰绳往后拉,但右手一松,缰绳顺着惯性啪的一声打到马背上。
不妙,一阵嘶鸣,红棕大马加快速度奔驰。我险些被它颠下去,左手死命抓着缰绳,然而它像发疯一样,颠的坐不稳。右手伸去够绳子,刚攥上手,伤口的刺痛又传来。我头上冷汗直冒。
“阳缕!”晏喜在后面好像看到不对劲,“快,拉住缰绳让它停下来!”
我忍痛想将绳子往后拉,可双腿这时被颠的失去知觉,像一只断线风筝般被甩下马背。
唔,好痛,非常痛,四肢都要散架了。
晏喜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对马场的小厮大喊:“愣着作甚,快拿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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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总是充斥着乐极生悲。刚学会骑小马,就栽在大马身上。医官来给我全身查看一番,说脏器应该没伤着,但外伤不少,至少要卧床三个月。
我坎坷的仕途刚起航就被迫暂停。
晏喜进宫启禀圣上,很快整个朝廷都知道新登科月余的状元郎骑马摔成重伤。这次丢人丢大发了,我郁闷的把头埋进被子里。阳织不在,但状元府里下人也够用。
“喂,别装死了。”晏喜心怀愧疚,这几日天天都来看我。我的东厢房还挺大,是除了书房以外唯一没给阳织折腾的屋子。
“你不知道,我当时进宫告诉皇上这件事的时候,皇帝的亲军首领也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竟然浮出笑意!”
“他能有皇帝冰山脸吗?”我反问。
“这……也不太好对比。不过呢,你安心养着吧,皇帝说了,准你长假,等阳大人把这全身瘫痪都养好了再进宫入职。”她笑得身子一抖一抖。
“你确定这是皇帝原话?说我全身瘫痪?”看她一脸幸灾乐祸,我才不信皇帝能说出这话来。
“那可不嘛,我哪儿敢假传口谕啊。”她这时才把带来的上好膏药拿出来。“这是我托老熟人从穆神医那拿的膏药,对于跌打损伤非常管用,你有空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