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喜!我臊的面红耳赤,恨得牙根痒痒,还有脸骂我臭流氓,你这个满脑子白日宣淫的“大画家”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以前最多只看过些戏本作家的文字描写,如此坦荡荡的视觉冲击前所未有,而那些画……其实画的挺不错。我对这些东西并非一窍不通,曾经也看过一些小本子,只是自从来了这里,一颗心全在政务之事上,从不关注而已。
可今日,所触及的事情实在多得离奇,情情爱爱本来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却接二连三的在我面前上演。女皇吻我在前,床上捉人在后,本就纷乱如麻的心变得更加颤抖,一种陈年旧月早已割舍掉的东西悄然复苏。剪不断,理还乱。
在阳府水塘边坐下,看着太阳一寸寸下落,逐渐隐没在远处的亭台楼阁之间,一丝夏夜的凉风吹起来,把我的发丝吹的杂乱飞舞,像生命力极强的、平凡无奇的杂草。
沾着荷香,阳织和晏喜这时才走到我这里。阳织脸上划过羞赧,轻声喊:“姐。”
有些愤愤的转过头,不想搭理她。
“喂,阳织和你打招呼呢,摆什么臭脸。”晏喜立刻护犊子,真是气死人了。
“这是在我家,你不要这么嚣张!”
“呵,我现在和小织织在一起了,她家就是我家,所以现在这不仅是你家,也是我家。”她大言不惭眼睛都不眨,抬起下巴说的理直气壮。
我发现了,阳织在晏喜面前一点气势也没有,现在一句话都不帮我说,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清了清嗓子:“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早就想和你说了,结果你去北方这么久才回来,没机会说。”阳织开口。她现在的气质非常像害羞的小娘子,以前那个怼天怼地的小魔王呢?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通知你一声。”晏喜很无所谓的对我说,又拉起了阳织的小手。“走吧,别在这傻坐着,去吃晚饭了。”
夜风带了荷香。是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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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照常入宫。心中忐忑不已,昨日狠狠得罪了皇帝,那一叠厚厚的水域资料如若就此被她抛弃,我岂不是要以头抢地痛哭流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