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刑逼供。”
光是听着“用刑”两个字就后背一凉,离我上次入狱连一年都没到,那些记忆真是惨不忍睹。
雷旗军用掩人耳目的车把我一路押解到议事厅。除了门口的侍卫,里面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翩秋、常侍他们也不在。
也是,丞相和敌国之人同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种丑闻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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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新年,皇帝穿了一身新缝制的龙袍,针脚精致密集,没有数百个绣女赶工数月是做不成的。我以前没见过。
一抬头就看见她姣美的面容,不过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格外冷漠,让人一下子因为这寒意而不敢说话。
上次来这见她还是说过年想回东山的事,这次就已经是和北羌人同时出现在皇宫后山被雷旗军发现的事了。
这确实令人尴尬,摸了摸鼻子带着讨好的笑容:“月盈。”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这样喊她,因为心虚,而且感知到她隐隐约约的怒气。
谁知道皇帝听见我这样喊她,憋着的怒火终于发泄出来了。
“给朕把头放端正,后背挺直!被人抓住,你就任由自己狼狈不堪,举止猥琐起来了?”
被她这样一吼,我才意识到自己趴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衣服也皱巴巴的没有整理,再加上前几日又是被追杀又是赶路,脸上灰蒙蒙的,一点精神气也没有。
把歪的帽子扶正,又捋了捋衣服的袖口和前襟,在地上规规矩矩跪端正。
“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骗朕。”她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的怒火没有丝毫遮掩。
“告诉朕去东山过年,朕允了,结果你竟然初八的黄昏出现在皇宫后山?还和北羌贼人在一起?这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