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形状的瓶子,大约有半个手掌那么大,通体鎏金,瓶口和瓶底各镶嵌一圈紫玛瑙,好像自己就会发光。
刘月盈把小瓶子放在我手上,随意开口说:“就是这个,你拿去吧。”她顿顿,“明年西域人觐见的时候,让他们也给你做一瓶。”
这个瓶子怎么看都价值不菲,小心翼翼的拔出瓶盖,那浓郁了不知多少倍的气味瞬间涌出来。
“这是原液,味道重些,平时翩秋要兑水才能用,或是在沐浴的时候洒点。”
“这么香的东西,是怎么做的?”竟然还是液体,我一直以为她的味道是香料燃烧熏出来的。
“西域的贡品,我也不是很清楚。”
又探着鼻子嗅了一口,感觉还有一丝酒的味道,仰头发出满足的声音。
刘月盈的表情又沉下来,看着我撇起嘴。
“你是喜欢这个香,还是喜欢我?”
这话让我一激灵,赶紧把小瓶子塞进枕头底下,搂着腰把她抱进怀里。
“当然是喜欢陛下了。”
和她每夜同床共枕,许多事情变得轻车熟路,不再需要多言。她像一汪清澈的泉水,反射出我虔诚的面容,同时又会将我包围住,让我扬起热烈而真挚的笑容。
除了喜欢刘月盈的耳朵,她的发丝也柔顺的不像话,蹭着我的脸好痒,不知平素是如何打理的,改日要好好询问翩秋。
刘月盈又搂着我睡熟了,向来冰凉的手覆盖在我的腰上,被捂得暖乎乎的。
这几日虽然没开朝,但是因为北羌的动作,她白天召集南宫将军和兵部的人一直在议论起兵之事;等到一开朝,四方的藩属国又要接二连三的觐见,下午还要听礼部汇报各个藩属国的情况,一直忙到黄昏才抽出空闲。
到底是皇帝,比我这个丞相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