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是觉得可惜。明明只要等那群人重伤了阳丞相,我们就可以收网,却突生变故,陛下不责罚我我内心过不去。”
“胡中立的势力盘根错节,早就在朝堂里结党营私、翻天搅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冒然动他,朝堂必定一片大乱,狗急还要跳墙。北羌最近动作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南下的可能,如果朝堂动乱起来,内忧外患夹攻是天下大乱的前兆。要除他必须布局,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至于朕算漏的那个人,可要好好查一查。”
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逆流。
怪不得刘月盈对我出现在后山那样生气,原来我坏了她费尽心机谋划许久的好事。
吏部尚书胡中立派人刺杀丞相,同时暗中勾结北羌刺杀皇帝,两个罪名加在头上任他是天王老子也必死无疑。
前一个罪名是真的,后一个勾结北羌刺杀皇帝的罪名,我已经猜到是刘月盈栽赃到他头上的了。皇帝只要随便抓一个胡中立的门徒放在后山,他必然百口莫辩。
吏部尚书和我相处太少,几乎没有说过几次话,但是他监查百官多年,谁还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把柄全在他手上。
所以,刘月盈一定要找一个,能将他连根拔起、难以翻身的重罪,让他连权势都不能动用,就不得不死。
她皇帝不能受伤,只要胡中立的门徒和北羌之人一起出现在皇宫后山就能定罪;
可是我,必然要身受重伤,暗中守着的风旗军才会动手救人,这样才能将他刺杀丞相的罪名落实。
当时马车离悬崖那样近,万一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这个计划太妙了,把我也算了进去,拿我的命做她棋盘上的一环。
明明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为什么心会突然痛起来?真的好痛,比上次在大牢里还要疼。
不是说好了吗,为了辅佐她的帝业,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等她真的这样算计我了,为什么还会如此难过?
面前的门被推开。
她瞳孔骤缩,表情错愕,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