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酒楼里哄堂大笑,名门望族们笑作一团,那些大儒的子孙就是这副德行?
胡中立听到这些话,本因中举而想庆祝的喜悦被满堂笑声冲刷干净。
清高的文人不屑与他交往,他被他们在背后用口水钉在耻辱柱上,心里漏出一个血窟窿。
他们畏惧自己的祖父,但并不是尊敬;随着祖父日益年迈,越来越不把胡家放在眼里。
年轻的胡中立第一次这般痛恨自己的出身。
“你们在背后议论别人出身,说些恶臭粗鄙之语,真以为高人一等了?”曾铭突然站起来对着那群人怒骂,“我看,是你们策论写的不如人家不能中举,就在这酸的乱嚼舌头根,这般小人行为也能叫名门望族、书香门第?门口的乞丐都比你们行的正!”
他看着曾铭站起来怒斥那群人,就像看到一个英雄,拿着盾牌站在他面前一样。
胡中立和曾铭从此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他们同时做官,一起共事,一起赛马,在颠簸的马背上,曾铭甩着缰绳大声说:“我要实现自己的抱负!”
胡中立也是这样想的。他要做一个好的父母官。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
高祖刘佩——也就是刘月盈的父亲,他继位没多久,权倾一时的祖父突然暴毙,死的非常蹊跷。胡中立悲伤了很长一段时间。祖父虽然年事已高,可是身体非常硬朗,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怎么就突然……
可是皇帝压根不想管这件事,匆匆下葬之后,什么追封也没有。好像是故意为了做给百官看的一样。
胡中立觉得,祖父去世和刘佩一定有关系。他暗中动用人脉想寻找真相,可是年纪尚轻的他势单力薄,天子动动手指就能将他碾死。
胡中立不仅什么也没找到,反而得到了天子的威胁。
“再惦记这件事,曾铭就会脑袋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