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我和她一起迈入正院,原本沸反盈天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我直说了,就是太守您这些幕僚所说的事。”
“呃……”她被我塞住,一时不知道如何接。恐怕没想到我会突然来正院,又不知道我听到了哪些话。
“阳丞相,您既然知道是什么事,还是好自为之,不要让我们太守为难。”其中一个穿黄褐色衣服的幕僚语气不善。
“住口!”太守面色不虞的吼他,我没有气恼,倒是想问清楚前因后果。
“你说说看,我该如何好自为之?”
“不要再去勘察大运河,在太守府里待着,最好连西厢房都不要出。”那幕僚说的理直气壮。
“为何本官要如此做呢,是皇帝定我的罪了吗?”
“丞相,您别和他们当真……”太守陪着笑脸,笑的很是尴尬。
另一个着淡蓝衣袍的幕僚上前一步开口了。
“太守,您最好还是将她软禁起来,否则将来不好交代。”那人转头对着我,带着读书人特有的儒雅,不过开口说话可就不那么好听了:“看在我家太守的面子上,还是敬你为丞相;不过做了什么事,您心里清楚吧。”
“没错,”又一人开口,“你与南蛮国师有往来的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些日子就有传闻说,当年葫芦口的事情是你勾结北羌干的,一开始很多人不信,因为当时皇帝亲自给你翻篇了。可是现在,又有证据从京城流传出来。”
“去年春天,皇帝下朝之后晕倒,昏迷了整整五日,整个大兴的街头巷尾都传开了,是北羌探子潜入皇宫给皇帝下药所致的。不过这件事后来一直没找到间谍,我们这些不在京城的人只能干着急。”
“阳丞相,京城现在说,你就是北羌密谋的探子呢。”
长长呼出一口气,嚯,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手段,还是这种水平吗?
这件事的真相刘月盈当时与我说的清清楚楚,现在却被人接二连三翻出旧账,把脏水全部往我头上泼,意图真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