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沙钰,谁是她堂妹,占我便宜还嘴欠!
“如果她体内的寒邪没有被压制,后果会怎样?”
“她本身就思虑过重,若是不及时喝药,寒气会从筋脉渗入五脏六腑,脏器逐渐衰竭。”
……如此严重么,情绪低落得厉害,心神恍惚。
“不用太担心。那两张药方如果没有你这个纯阳之血做引子,就都是废纸。可你不在这儿吗。你要记得,在这药离煮沸还差半刻钟的时候,滴两滴进去。两滴就够了,不多,但至关重要。”
“每次喝都需要吗?”
“对。”她点点头,认真起来,“她这药喝到什么时候,你的药引子就得用到什么时候,长久以往,寒邪必能被压制。说不定到最后,那阴寒就会被你的纯阳之血彻底打散,不复存在了。”
听她这样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很有希望。不过这件事儿得瞒着月盈。她那样骄傲的性子,要是知道我用血为引,一定很不好受。
“神医帮了我大忙,可还有一事不知如何解决——我与皇帝朝夕相处,手上若有伤口她必定能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穆蝶至想了想,从药箱里翻出一根又短又细、顶端尖锐的管子给我。
“这小玩意算个稀罕物,是墨家千机阁做的东西,你滴血的时候把它扎进手指头就行,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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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蝶至没在京中待多久,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去了。我因为这个小风波而思考了许久。
后世只记载了凌空帝长期龙体微恙,史官们却无从知晓这背后私密的原因——她天生寒邪作祟,随着年岁渐长愈发严重。
那么她在盛年突然驾崩,会不会是因为寒邪病的缘故,与我这个“皇夫”无关?
如果真是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去爱她了?
念头一旦产生,就很快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要不,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她提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