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一提,幸亏她没有在我盛怒的时候答应让我离开皇宫——第二天才想起来,她的那些药还需要我的血。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挺贱的,但我没有办法说不管她就不管她——刘月盈是我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久的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即使我不想再与她有什么关联,也没办法亲眼看着她被病痛折磨,而见死不救。
这后罩房离小厨房还算近,每次那里升起炊烟的时候,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于是,我会踩着熬药点偷偷摸摸跑到小厨房;除此之外,再不会出房门一步。
最近戒酒,赋闲之后想醉一醉也不行。穆蝶至当时还交代了,皇帝的作息必须调整,不能再随意熬夜;至于我,她说不要多喝,最好戒了。
躺久了也累,鲤鱼打挺起身,去后院给我前些日子种下的花花草草浇水。蹲在这里以后,我不像以前那样掰着指头过日子,所以连过了几天都不知道。
估摸着,大概得有六七天了吧。自我从青州归来之后,再没有和她这么多天没见,别说一日了,就连几个时辰都忍不住。
原以为再也不会和她闹矛盾了,谁知道现在又变成一地鸡毛。无奈,但不妥协。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拿着铁锄在土地里挖出一个个小坑,准备将种子放进去。
我忙活的正开心,身后突然传来声响,着实把人吓了一大跳。那是一股带着寒风的气息,紧接着听见清冷的声音响起:“哼的是什么曲子?”
稳了稳失调的心率,没有回头,继续弄着我的小土坑。
刘月盈竟然大驾光临,我哪里有资格迎接她呢。
她见我没有回应,从身后绕到我面前,我蹲在地上可以看见那鲜红的裙摆,精致的龙靴,华贵无比。
“朕问你,在哼什么曲子。”波澜不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什么曲子呢?我也不知道,很久之前隐约听别人哼过,好像是沙钰?现在不过是随意而为之,哪里会记得曲名。
连问我两句,都没有被回应,不可一世的女皇陛下有些着急。
下巴被粗暴的抬起,逼迫我不得不直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