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出事了?”
阳织摇摇头:“不是,比这个更严重。”
把信笺展开,师父浓浅不一的字迹晕在纸上:“小虑、小织亲启。”
……
眼神晃了晃,心也跟着飘摇。
“师父他,把东山小洞府全部遣散了?”
“姐姐,我们没有家了。”小织眼睛红了,我赶紧抚了抚她的后背,开口安慰:“不,我们有。东山是我们的故乡,永远是。而现在,你的家在荣城,在晏府。”
死死咬住嘴唇,撇过头去。我能安慰的了她,却安慰不了自己。
东山的小洞府,从我记事开始便和阳织在那里生活,这二十年的春夏秋冬,那么多师兄姐弟,还有师父后院里几百年的桃花树,如今师父寥寥几句话,便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
把酸苦的水咽回肚子里,缓缓问道:“师父这样做,是刘月盈的意思吗?她把师父放出宫前,有没有对他暗示些什么?”
阳织低垂的眼眸瞬间转移过来看向我,带着点惊疑。
“姐姐竟然会这样想皇帝?”她愣住半晌才继续开口,“我倒觉得是师父自己的意思。他为了我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信他。”
手指摩挲着信纸的最后一行字:“缘也是命,命亦是缘。为师想做江上风,聚散比风更无谱,遂不话离别。”
“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遣散东山浪迹天涯去了,临了不过是通知我们一下。”
“可不是。”阳织无奈的苦笑,“师父要做风,云游四海才是他的归宿,以后能不能找到他都未可知;却留我们在这束手束脚。”
眼见阳织心情越发低沉,赶紧说:“等姐姐有空了,和你去骑马!”阳织以前特别喜欢和别人比剑赛马,她每次出去结交朋友,都要和她们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