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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卿辞 海余生 1293 字 2022-10-23

“没什么,没。”沙钰摇了摇头,头上嫣红的丝带跟着摇晃,那红光又消失不见了。

“沙锦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连一些阴毒禁术也敢用,不怕被诅咒反噬的断子绝孙。”

“这恐怕就是黔驴技穷。”穆蝶至第一次看见沙钰对南蛮首领表现出如此鲜明的恨意,顺着她的话说道。

“可不是,他也抵抗不了几日了。大兴这一年来势如破竹,再诡异的阵法秘术也拦不住,我可真期待他趴在地上做王八的样子。”沙钰捏住了手里的龟壳,提笔在上面画起符咒。

“我近来算的卦与南蛮无关,是上次天象的事。”她看了一眼穆蝶至,又像在自言自语:“帝星势强本是好事,但这能量旺得有些不太对劲,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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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嘉十年初夏。

那日子逐渐逼近,我虽知道历史已被错换,但不免会产生些惶恐不安;不过好在,刘月盈的身子一日更比一日康健。

她萦绕全身的冷气逐渐消失,手心总是暖着;夜晚入睡不再是个难事,御医例诊请脉一连许久都没有查出什么毛病来。

于是,我终于安心了。穆蝶至不愧是当世神医。

在我又一次戳破手指,挤出两滴血融进那汤药里端给皇帝的时候,刘月盈终于开口说:“这药吃了快有四年了,可以停一停了罢?”

我觉得有理,于是点点头:“行,陛下若是爽利许久,那就不喝了。”

她将我今天端来的药一饮而尽,从桌案左边堆放的文书中抽出最底下的那份,摊在桌上。

“南蛮虽然用许多卑劣的诡异秘术害我大军性命,但他们的军队战力实在不堪一击;南宫给朕传了羽报,再过一月左右就能攻进他们的南都。”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由衷的感到喜悦与兴奋。

“小虑,”刘月盈喊我名字,目光却一直盯着桌案上的文书,沉默片刻才缓缓说:“沙锦毕竟是沙钰同父异母的哥哥,沙钰又从小在南蛮长大,你可知晓……沙钰的态度?她会出手与大兴为敌吗?”

她又把我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