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雪太大,我让下人送你。”顾放道。
“多谢将军好意,流烟坐马车来的,将军不必担心。您也好好休养,下次……我,还能再来探望你吗?”女子小心翼翼地问,听着都不落忍。
“当然,你能来看我,我开心都来不及呢!”顾放说,“将军府的大门时刻为流烟姑娘开着。”
卢笙眼看着主子的脸色越变越黑,只想进去捂住顾将军的嘴,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流烟刚走出来便撞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冷峻贵公子,惊讶之余却十分有礼地朝君若寒福了福身,并未说话,一路敛目而出。
直到坐上马车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方才拿公子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敢逼视。
再一想,顾公子本就是达官显贵,交往的定然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倒是自己唐突了。
流烟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流烟走后,顾放躺在床上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安静的寝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却还像是怕被人看到一般,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君若寒在外间站了许久,这才朝里间走去。
他脚步极轻,跟在后面的卢笙也不敢发出声响,只捧着垫到自己下巴那么高的奏折亦步亦趋。
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察觉,依旧一动不动。
君若寒负手立在他床头,刚想出声叫他,就听着“咕噜”一声。
起先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接着便又是几声“咕噜噜”地响声,这回他听清了,是从被子下面传出来的。
床上的人,捂着脸的手臂不动,另一只手忽地往肚子上拍了一下:“叫什么叫,烦死人了。”
肚子像是故意跟他唱反调,被打了叫的就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