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寒这一日刚到,就见顾放的桌子上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在说着什么。
声音刻意压的很小,时不时还传来一些暧昧不明的笑声。
“要看也行,但得排队,而且……”顾放清了清嗓子,“帮我写先生布置的课业,就当作你们的租金如何?”
“嘁,不就是春宫图嘛,我家里有的是。”一个年纪稍长公子道,“估计我看的春宫图比你读的书都多。”
顾放不疾不徐:“那你可得注意保重身体啊,年纪轻轻亏了身体可不好。”
有听的懂的,自然就发出了一些暧昧的笑声。
君若寒听不懂,但也知道他说的定不会是什么好话,而且这人可真大胆,不对,是真不知羞耻,居然把春宫图带到学宫来,简直是、简直是没脸没皮。
虽然他没看过春宫图,但喜公公说过,那种书是关于男女之事的……哎,好好奇啊!
“这若是一般的春宫图,我哪儿犯得上给你们往这儿带,这可是一川烟柳画的最新的本子。”顾放悄声道。
“一川烟柳?”
一般涉猎过春宫图的人对“一川烟柳”这个人都不陌生,不管是画技还是风格都是一等一的,每次新作一发必定被抢购一空。
“我要看我要看,我给你写作业。”有人马上举了手。
“我我我,我给你写。”
“……”
君若寒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心里对顾放的憎恶更甚。
顾放目光一转,便看见了小小的君若寒站在不远处握着小拳头瞪着自己。
啧,今天他可没招惹他吧,怎么就又被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