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以前只听宋先生说过,但是没见过,贡西那边儿不兴这些,我就想去看看。”
晏沉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就像一个对新事物充满好奇心的少年,像苏岐一样,却又跟苏岐截然不同。
苏岐表现出对一样东西的渴望,那就是死皮赖脸,犯浑挨揍都得达到目的。
用赵姨娘的话说,那就是惯出来的、宠出来的少爷脾气。
而晏沉,他听得出他的渴望,却也听得出他对所求之物的克制,可能是长时间身处的环境压抑着他,也可能是天性使然。
苏淮知道,哪怕晏沉再想去灯会,只要自己说不行,他是绝对不会有二话的。
“那明天……我就不去了。”晏沉见苏淮一直没说话,忙又改了口。
“去去去,我陪你一起去,看着你。”苏淮抹了把脸有些无奈,他就看不得他一副过于成熟懂事的样子。
偶尔像个任性的小孩儿闹闹脾气犯犯浑,不是也挺好的吗?顶多就是被他修理一顿而已。
“真的?”晏沉眼睛都亮了。
苏淮受不了的叹口气在桌边坐下,指头在桌上点了点,晏沉会意,挨着他坐下。
“你今年十八岁是吧!”
“是。”晏沉道,只是不大明白若他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苏淮决定要对晏沉进行一次深入内心的教育。
“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放浪形骸的年纪。”他说。
晏沉莫名,但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