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苏淮就搬回了丞相府,整个人跟洗心革面脱胎换骨了似的,以前基本不落屋的人,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弄的丞相府人心惶惶。
“大公子怎么了啊?”
“不知道啊,是不是受刺激了……”
“别瞎说,现在大公子好像也不那么爱骂人了,这是好事啊!”
“是不骂人了,现在咱们在大公子眼中恐怕已经不是人了,压根都看不见咱们,灵魂出窍了一样。”
“对对对,昨天我给赵姨娘送汤,走的急不小心撞到了大公子,溅了他一身,我都快吓死了,结果人家就看了我一眼,走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非得人冲你发顿脾气才舒坦啊?”
“不是,我就觉得大公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简竹,你说呢?”
众人把目光集中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的人身上。
“什么?”简竹把脸从碗里抬起来。
“别吃了,这都一个多月了吧,你说说大公子他到底怎么了啊?生病了那得看病,天天这么反常,我这头上跟悬了一把刀似的。”
简竹扒完最后一口饭,捧着脸沉思:“我也觉得公子最近挺反常的,从魏公子那儿回来我就发现了,腿好了,人怪了。”
“要不你撺掇公子出门散散心什么的吧,总这么闷在家里也不是事儿。”
“怎么说话的,这能叫撺掇么?”简竹啧了一声。
“要不请晏公子回来小住两天,陪大公子聊聊天解解闷儿?”另一个人提议,“毕竟晏公子可是唯一一个跟大公子住过一个院子的人。”
简竹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简竹来找晏沉的时候,晏沉也正打算去丞相府,不过不是为了苏淮,而是为了跟苏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