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同意做杀手,你会让我离开这里吗?”
安慈笑着点了点头:“但是不是立刻就离开,离开之前我还会对你稍微进行一些必要的训练。”
之后的日子里,我不再接受“电疗”的折磨,取而代之的是体能训练以及搏击训练,在高强度的集中训练中,我曾以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在逼到极限之后真的做到了。
经历过电疗的痛苦,普通的挨打训练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闹着玩一样。
之后的事情不再赘述,我顺利的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走到大街上,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发现天气已经转凉了。
如果不看手机,我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感觉在里面呆的日子犹如几辈子那么漫长。
当把杀人当成一项任务的时候,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做起来比我想象的容易,安慈说如果我感到恐慌的话,就把杀人当成自己的妄想,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愧疚感了。
不知道是心里催眠还是这种妄想的状态已经习以为常,当我用匕首刺入死者颈动脉,看着喷溅的血液汩汩流出的时候,我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但动作却没有停止,事后我甚至把刀放在了死者手里,布置了案发现场,伪装成一个自杀的样子,同时尽可能的去除自己留在案发现场的痕迹。
此时的我已分不清现实和妄想,这两个世界好像是重合的,朦胧的好似隔着空气,我根本不知道以什么为衡量标准。
安慈告诉我,当我分不清现实还是妄想的时候,看不到吴天就是现实,看见他就是妄想。
我几乎把杀人过程设计的很完美,以至于警方发现尸体的时候距离死亡时间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我不知道我杀的人是谁,我只知道我杀了一个安慈想要杀死的人。
好几次我路过警局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要走进去,说来也挺讽刺,明明之前做梦都变成了警察,结果现在却做着截然相反的事情。
如果我承认杀人,会判我死刑吗?
还是真如安慈所说,继续被送到精神病院,然后每日接受电疗的折磨?
想到那个酷刑,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我宁可自杀也不会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