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经验的亲吻，没有若即若离的试探，也没有故意的挑逗，只有没有技法的咬吮，似乎想将对方撕扯入腹。

凰语卿显然是被咬的有些痛了，她不耐的哼哼两声，只得软下来慢慢引导着对方。终于两个人渐渐进入了佳境，在空旷的消防走廊中回响起唇齿相接的水声。

终于一吻方毕，两个人缓缓分开，嘴角扯出一跟银亮的水丝。刚才蹭的斑驳的口红，经过两人的亲吻，也被重新晕开，在唇周甚至在齿尖上都留下了一抹独特的红。

凰语卿拉开自己斜跨的包，从里面扯出两张有着精致印花的纸巾。拿了一张准备去擦顾长安沾染的口脂，结果还没有碰到就被她抢在了手里自己擦。

凰语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嘴角上却是遮也遮不住的笑意。挑起眉毛轻揉眼前人的头发。经过不懈努力的调养，顾长安的头发终于被养的又长又直，摸起来就像是在摸轻柔的丝缎。凰语卿倾身贴在她的发丝上，深吸一口气。

平常人的发丝上总是带着洗发露的清香，但是顾长安却不同，发丝中若隐若现有着一丝烟气，这烟气不同于香烟，而是更加沉稳庄重的，只是这样一闻就能感觉到心灵上的平静和安宁。

“这是檀香味没错吧。”凰语卿用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轻轻打转，“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送你怎么样？”

顾长安一边擦，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平复，明明她只是想来问一个答案，却没想到凰语卿就这样身体力行的将答案给了她。

明明还没有摸清自己的心，顾长安有些懊恼刚才的冲动，但是再想一想刚才和凰语卿发生的事，她又无可奈何起来，如果刚才再来一次，她怕是还会这样做。

她看向凰语卿的脸，刚才的事情自己讨厌么？不，不讨厌，甚至说还有些欢喜。

从来靠近她的人，前世是因为自己的卜算，这世是因为自己在舞台之上的才能。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有人在乎她本身，而不是因为其他外在的东西。

而面前的这个人她喜欢么？凰语卿和她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在她脑中一幕幕回放，忽然她想起了试戏时的那一幕，自己缩在墙角，而一双手将她从地上拉起，给了她救赎。自己之前有过猜测，但是在此时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确信过，那时的人就是凰语卿。

“嗯？怎么样？”对方的语气满是询问，诧异她怎么不会自己的话。

顾长安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好。”

“我们在一起试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