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酬只觉自己面皮生疼,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被带回来南窟。
她其实并未受伤,但是那碗药太烈了,兼之她原本就是瘟女的体质,现在症状出来,全部体现在身体上——她不光剖离了人的体质,瘟女的体质也被加倍放大了。
谢无酬刚落地,就被微生厌下令关起来,直到有一日有人过来割走了她一块肉。
从这一日起,谢无酬就开始生病,从发烧,咳嗽,腹痛,头晕,呕吐,拉肚子,到七窍流血,有时候是一轮接着一轮,有时候是叠加着,总是她一直处于昏迷和病重之中,整整大半年,她醒着的时候竟然都没再见过微生厌。
这一年的冬日,谢无酬身体大好。
南窟突然张灯结彩起来,谢无酬询问了几个人,都没人跟她说话。仔细再看看,她发现自己原本熟悉的那一批人竟然都不见了,原本那个逼她喝药的统领也再也没见过。
这是这么久以来,谢无酬头次见微生厌。
她穿着凡人的衣裳,略施粉黛,站在她的床头。
“换上衣服,跟我走。”
谢无酬没什么力气闹别扭,也换了一身素布衣衫,和微生厌一起上了轿子。
这一路上,她才发现原本尸畜和王城的隔墙被打通了,畅通无阻的街面上到处都是各种杂耍的古怪“凡人”,还有胆子大一点打赏的富商千金。
“你这里怎么了?”谢无酬伸手去拉微生厌的袖子,里面一大块黑色的疤痕,看上去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