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的剑破空而来，夏禾回神抵挡，终究还是退了两步。

夏禾低头，再起身时眼中已经只剩坚定和淡然。

两人一来一回地打斗着，蝴蝶从地面到天上到处飞舞着，一片片白色旋转着，飘飞着。

夏禾眼中闪过凌厉，反手接刀，从谢离的身边滑过，定在了原地。

谢离低头看着胸口漫出鲜血，很轻很轻地道：“魔的心血，也是红色的啊……”

而后扑通一声，撑着剑跪倒在地，惊飞了一地的蝴蝶，几乎要把谢离笼罩在蝴蝶群里。

夏禾很慢很慢地回头，看到几只蝴蝶沾上了红色的血，扑腾了几下，飞不起来。

秦寒在人眼里，自然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视人命如草芥，是该杀。

可是只有和他真正接触过的贺羽才能明白，秦寒，也不过是想让族人们过得更好一些。

只是，这也不能作为打开人魔两界封印的理由。

贺羽可以同情他，从友人的角度。可是绝不能任由他打开封印。

所以，他必须杀了秦寒。

只是终究最后，只剩他一个人了。

交游零落。

夏禾忽然觉得脸上有点湿，他下意识地抬手，才发现右眼流出了一滴泪。

他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泪滴，看了许久，终究碾碎了泪水，抬头望天，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