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看着协议书上沐瑾已经签好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他太过于熟悉女人清秀的字迹，也正是因此，才更加地感到悲凉。

他甚至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这份协议书不是沐瑾亲自书写的。

顾泽满目疮痍，他终于后悔了，又或者说，他如同沐瑾期待的那样后悔了，他还想要抓住沐瑾的手，还想要听她说为什么，可是去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

气急败坏的顾泽没有理会冯姗姗的阻拦，便驱车到了沐瑾的身前。

看到沐瑾和秦川一起从同一个度假别墅中出来，看着这样一片宽广的草原，却似乎容不下一个自己。就连顾泽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沐瑾，你是认真地吗？”顾泽亮出了自己手上的离婚协议书，也算是指明了来意。

“我当然是认真地，不然又何必签署文件呢？”沐瑾得体地笑着，这样的笑容里，已经是没有了任何意思的感情。

“既然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想顾先生也是受够了这样违背本心的折磨吧？既然如此，又何苦继续支持呢？”

沐瑾努了努嘴，示意顾泽签署这封协议书。

可是顾泽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沐瑾。

“为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原本是看着自己笑的女人，原本是和自己畅想过未来的女人，原本是孕育了与自己有关的生命的女人，此刻却能够决绝地说出这样的话语，断绝自己的一切遐想和期待。

沐瑾听到顾泽这样问，第一反应是想要冷笑，她几乎是在嘲讽顾泽，嘲讽他的没有自知。

两个人之所以会落得这样的地步，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那样的一场误会吗，他却从不曾听过自己的任何一句解释。

而之所以会提到离婚？

从沐瑾撞见顾泽和冯姗姗行苟且之事的那一刻起，这样的关系就已经是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沐瑾没有给自己留情面，也就是没有给顾泽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