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招惹我的!”齐母怒道,“你没看她甩脸色吗,连句话也懒得和我说,好像我是个什么垃圾一样!”
齐父不信:“哪有那么严重?她之前又没见过你,怎么可能这样。”
“呵,反正你就爱帮你家人说话就是了,”齐母背靠流理台,一脸讥诮,“和你结婚几十年,从没听你维护过我一句,你心里还有没有把我当成妻子了?”
“就事论事,别给我扯旧账。”齐父表情紧绷,不悦地说,“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
“我敏感!?”齐母猛地瞪大眼睛,“好啊,我敏感!我敏感到结婚五六年以后才发现你和外面的那个贱女人有一腿,你甚至还把她的女儿带回家里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们俩死都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呵,你不让我提我偏要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你看着那个小望是不是觉得眼熟?是不是感觉很像被你害死的那个野种?”
齐父大怒:“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看你明明怕得要死,别人看不出来,可我一直看得见,你的脚都在抖。”齐母大笑,十分癫狂地说,“你也怕这件事被曝光出来,齐家掌舵人在外的光明形象就彻底毁——”
她还没说完,便尖叫了一声,感觉一股巨力猛地拽住了她的头发,仿佛要将她的头皮完全扯下来。齐父面目狰狞地将她拉近,右手犹如铁钳一般冷硬,青筋凸起。
“你也别想着独善其身!”他阴冷地说,“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齐母惊惧无限地看着他,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和魔鬼一样青面獠牙。夫妻之名,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她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眼底却盈满泪水,哽咽道:“是啊,谁都不无辜。”
齐父看了她片刻,骤然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语气平淡:“别总是和爸作对,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但我们现在还斗不过他。”
齐母顶着一头乱发,双眼泛红,颤颤巍巍地扶着台子站稳。
她冷笑一声:“他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日后公司的位置,肯定是小思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