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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缓缓捂住了自己刺痛的心口, 眼角流下迟到了千年的泪。

“阿渊……阿鸿……阿鸿?”

他在梦中辗转不得寻的那个人, 心底深处最最想念最最喜爱的那个人, 原来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人?

“遥遥, 你现在还记得山渊的脸吗?”

水下地穴内,昏迷后苏醒的金鸿莫名其妙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还得当时自己的回答是不记得。

他也记得那一瞬间金鸿的表情里有失落、有遗憾,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失而复得一般的眷恋。

眷恋?怎么会是失而复得的眷恋?

他们分明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金鸿对自己那一瞬间的神情是否是因为,他先他一步,记起了梦中的那一世?

扑通,扑通。

掌下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透过那个梦境,牧遥好似看到了金鸿一世的灵与魄尽数涌入自己体内,为自己换来的再一次新生。

感恩、愧疚、眷恋、爱慕、酸涩……无数心绪漫上心头,牧遥心慌意乱之际,一条光/裸的胳膊又将他收紧了几分,将他带入了怀中。

紧贴的、细滑的、温热的、坚硬的……

零星几个放纵的片段在酒味未消的脑袋来来回回闪烁,牧遥的脸和脖子瞬间变成绯红,从耳尖一路向下烧去。

方才的万般心绪全然被身体迟来的酸软、酥麻和难以言喻的疼痛代替。

那些让他震惊、害羞、懊恼和难以置信的画面再一次涌现,好像不可言说的炙热还停留在他的体内,火热而灼痛,险些让白兔子变成红/烧/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