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七年,两家人终于又坐在了同一张饭桌上,虽然少了几个人,但看着两个孩子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几个长辈都相当欣慰。
戚老爷子嘴上不说,其实还是喜欢热闹的,这种氛围下没忍住多喝了两杯,带着酒气吐槽齐老头一把年纪了老不羞,在路上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为老不尊。
齐外公大呼冤枉,说自己是觉得那镯子好看,想给老伴儿也买一对。
齐妈妈煽风点火非要追问那镯子在哪儿呢,就看外婆冷哼一声脑袋一扭,“他懂什么,那么丑,我才不要。”
“哪儿丑了,你不是也说喜欢吗?我都准备交钱了,你又说不喜欢,非要买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藤的木头镯子!”
白淇淇摸摸手上的木头镯子,没敢说话。
戚老爷子又抿一口酒,摇头晃脑怼齐外公,“你就是个软蛋!女人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人家就是矜持矜持怕你多花钱,也就你信了。”
“你明白,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呢!”
“你自己哄不好老婆你怪我?要是玉秀还在,我肯定当时就买下来了,要就要,不要我就扔了去。”
玉秀是戚沅的奶奶,早年做护士的,戚老爷子负伤那段时间一直是她照顾着,两个人日久生情才走到一起。可惜老太太福薄,戚爸爸才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去了。
提起老伴儿,戚老爷子也不跟齐外公吵了,端着酒杯喃喃自语,“秀儿最喜欢玉,肯定舍不得让我扔。”
老人家喝多了不宜挪动,被安排在白家睡下。白淇淇屁颠屁颠跟着沅姐姐回家,想着终于能好好说说话。
等沅姐姐洗澡出来的时间,白淇淇琢磨着聊点什么好。
“沅姐姐,”白淇淇还没想好人就出来了,急中生智摘下手上一个藤镯,“外婆买的,说女孩子戴着会有好姻缘。”
戚家也不大,戚老爷子一间戚沅一间,还有一间小的给保姆住。这几天戚老爷子不在,保姆也回家休假了,房间都空着,白淇淇偏偏要跟戚沅睡一起,说自己害怕。
戚沅只当她是胆小,也没往别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