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你嘱咐的事已然妥了。”
归宫的宫仆被主事的近臣带至青帝的寝宫。
青帝形势不好,寝宫里尽是端药的宫婢。
宫仆不敢抬头,只是望着宫婢的鞋面出神。
“好了?”青帝挥手让侍奉在一侧的医官退去,招手要宫仆上前。
招手的动作牵动包扎好的剑伤,引得雪锦中衣被染红了一片。
“君上务必爱惜自己。”医官珲春面无表情的将之前包扎的动作重复了一遍,“那人已是走了,君上莫要太忧心……”
“是吗?”青帝脸上拂过几分笑意。
“还笑?”似是恼怒青帝不知轻重,珲春手下瞬时加重了几分力道,“那妮子刺你时可半分没留情,我咽不下这口气……”
“是吗?”青帝怅然若失,“可孤却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你啊……”青帝那苍白的面庞引得珲春蹙紧了眉头。
挡住青帝看宫仆的视线,珲春不咸不淡道:“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青帝的笑容渐渐凝滞。
“所以我昨夜去了郡主府。”珲春似乎不避讳宫人,“天涯。”
“你给她下了天涯……”
不是疑问,也不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