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家开始走了,冯郡王只好跟着往出走。
沿着一段风景颇为秀丽的小径走,长乐情不自禁地冲徐封疆道:“徐伯父,我们为什么要去院外?这院子明明就挺不错的,不知乐儿今晚能不能在院中住……”
“谢小郡主抬爱。只是这院子在徐府中算不好。你与冯郡王是贵客,自是住在院外的。”
徐封疆声音极缓,只透着浓浓的暖意。这带着暖意的声音让冯郡王与冯长乐瞬时忘却了之前的不悦。
“院外?这不是徐府的院子吗?长乐想住在这儿,不可以吗?”长乐不满的插嘴。
“这是小女的院子。”徐封疆极为耐心。
长乐停步:“可是绮罗姐姐?”
长乐对那个提剑女婢的印象极深。她从未见过那么擅长助纣为虐的婢子。
所以当那婢子唤徐封疆“爹”时,她下唇都咬疼了。
“呃……”徐封疆被“绮罗姐姐”四字噎了一下。
“不是。”徐封疆迅速回神,“徐某小女‘长歌’,按年龄算,或是比郡主年长两岁。”
“两岁?”冯长乐立刻将方才为难自己的女童和“徐长歌”对上号。
原来方才那个赶尽杀绝的臭丫头就是徐长歌!
默念上两遍“徐长歌”,冯长乐恨得牙痒痒。半月前,她曾写了一幅字交与夫子,却被夫子训诫说,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比不得其同窗好友赵夫子门下的徐长歌。
笑话,她练了三世的字怎会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
想着自己前世就是死在徐府人手上,冯长乐将眉头皱得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