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天生爱书的人。如长歌、珲春这般爱书的,一是天资聪颖,看得懂他人言论;二是家世好,居处原就有书;三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即父辈关照,愿意在其幼时下气力。
而如她与青川这般只占了皇室血脉,幼时没打好底子的,注定不会爱读书。
即便懂事了愿意翻些折子看,也不过是形势所迫,并非享受。
“歌儿希望本殿早些去书房么?”将繁杂的思绪抛至脑后,青帝拉着徐长歌入座。
二人一落座,徐长歌便注意到了站在一侧的珲春。
没正面与青帝答话,徐长歌望着唇角含笑的珲春道:“春儿,川哥哥便交与你了!”
“好。”珲春顺势揭短,“交与她的医书还没有看。”
“川哥哥?”偏头去看青帝,徐长歌道,“当真未看?”
“呃……”青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紫檀,示意其退下。
以为青帝惊惧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紫檀识大体地带着一干婢子退下,只留青帝、徐长歌与珲春在殿内。
“师兄!”见紫檀已然退下,珲春迅速到二人身边落座。
青帝与徐长歌原是坐在圆桌的一侧,但加上珲春,三人便成了三分之势。
叩桌翻起一个茶碗,珲春打量着略显青涩的徐长歌,正色道:“阿姊愿意将这般重要的事交与珲春,珲春甚至感激。但您也知晓师兄的性子。她自小便不喜欢识文断字,那史夫子您也知晓。若是断然让师兄去,怕是凭白让师兄遭些委屈。”
珲春张口时,徐长歌便觉得眼前的珲春不对。
待珲春将话说完,徐长歌断言道:“你不是长月。”
“如何不是?”珲春微微惊讶,却将视线投向了青帝。
“她是。”温笑着握住徐长歌的手,青帝一面替珲春开脱,一面戏谑道,“师妹今日怎么如此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