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骗子。”皱眉环住青帝的脖颈,徐长歌凑在青帝的耳畔呢喃道,“阿澜不信我。”
“怎会?”
若是不信你,如何敢将来处说与你?
青帝没说出心底话,却是凝神听着徐长歌的低语。
“阿澜定是只来过一次徐府。不然不会连绮罗都不认识……若是阿澜之前未来过徐府,那长歌之前定然也没有再青川那坏小子手下帮衬阿澜……这般一来,阿澜定是过了不少水深火热的日子……是呀,长歌真傻,竟是愿意听阿澜说些假话。徐府譬如绮罗都不会料理膳食,而阿澜你却能无师自通……一一想来,阿澜你定是吃过不少苦头。”
徐长歌轻轻地说着,待说完,已然哽咽着出不了声。
“都是些旧事,你又何必太在意呢?”轻拍着徐长歌的背心,青帝对怀里人也多了几分心疼。
前世她见过听曲流泪的走夫,也见过写诗流涕的文人,但如长歌这样,为她过往而难过的,她只见过一个半。
这一个,自然是此时的长歌。
至于剩下那半个……
青帝想到了珲春。
同样是年幼丧母,同样是学艺如意宫……相似的经历让她与珲春时常能共情。
但她们之间也不过是共情而已。同样在深渊里的人,谁又比谁磊落几分?
轻叹着举帕为徐长歌擦擦脸,青帝笑道:“本殿还没哭,长歌你怎么能先哭?”
“便是阿澜你不哭,长歌才要替你哭。”偏脸躲着青帝的帕子,徐长歌咬唇道,“阿澜会不会恨长歌之前没有去寻你?长歌现在却是想明白了,定然长歌之前负了你,才托梦要阿澜你等着长歌……阿澜之前说不明白回来的缘由,长歌猜,定是长歌之前不甘心,才拉着阿澜你再受一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