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双十时, 世人倒不觉她与君上年岁有差。但细想来,她却是用了数十年,才渐渐拉平了两人眼中的风物。
“若是君上寻不到路,便换长歌来背吧。”
伏在青帝的肩头,徐长歌轻笑出声。
“莫不是为了本殿中了迷阵欢喜?”温声与肩上人打趣,青帝倒觉得足下轻便了些许。
“你——”觉察到肩上人竟是在与她传内力,青帝猛地止住了步子。
“君上莫停。”堪堪从青帝肩上抬指,徐长歌凑在青帝的耳际呢喃道, “这身子的功法, 不过四五年,恰好与君上奠基。君上聪敏, 自是不会却长歌这期年之功。但凡事皆是起步艰辛,君上今有捷径,便无需再吃一遍旧时吃过的苦……”
“此事……”青帝皱眉。
徐长歌又道:“那丫头自是不知晓的。君上定好奇那丫头是与长歌有什么关联。那丫头便是长歌, 长歌与君上一般,皆是轮转而来。但长歌却是比君上早来了几年。珲春来前,便与长歌言过,若是今世等不到君上,她也无意记事。由是,长歌便在珲春知事前,与她喂了秘药。”
“长歌是何时来的?”
“几年前。”
“哦。”闻肩上人说的模糊,青帝倒也没有追问的心思。
只是这功法……
凝神试试指尖的内力,青帝不由得顿了顿。
如意宫的功法?
长歌呀!
猜想肩上人许是专门替她练的法功,青帝低声道:“长歌可是将功法尽数与本殿了?”
“原就是君上门下的功法,如何能谈得上给?”掩唇在青帝肩上轻笑,徐长歌低声道,“前世家父离世后,长歌才开始习武。今世从明日起,也算不得晚。况且,家父辞世后,徐府比不得早前,也不会有太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