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察到了怀中人的心思, 青帝带着徐长歌行走在屋檐。
当着一排脚印印上屋脊, 青帝搂紧怀中人的腰身道:“还有一物要与你!”
“阿澜?”徐长歌微微眨眨眼, 眼前这灯火已令她沉醉,她当真想不出还有旁物能入她的眼。
“嘘!先闭上眼……”任斗篷飘扬在夜风里,青帝抱着徐长歌一口气越过数个屋檐。
闭眼听着青帝那沉稳又激烈的心跳,徐长歌跟着期待了起来。
君上在往东边跑, 青都的城东聚的是些手艺人。若是她没记错,前世观鱼在那边有个别院。
君上是要带她去观鱼居处么?想过方才那漫天的烛火,徐长歌微微勾唇。
她的君上虽是个医者,却当真是个热忱的手艺人。
手艺人呀!偷瞄一眼眼前人,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若不是与她初识便舍不得挪眼,谁又知晓这冠发之下藏的是婵娟?
是了,她的君上做女儿打扮时亦是美艳……
“阿澜……”思及落地后, 二人许是会对坐制灯, 徐长歌环住青帝的脖颈,对上其眉眼, 笑到花枝乱颤,“我已是猜到了……”
“猜到什么?”青帝扬眉望望不远处正在派放竹灯的观鱼,笑意亦是染到了眉间, “此事本殿做得周全,歌儿你若是能猜到,许是有些难……”
“难道不是做竹灯么?”倚在青帝怀中看红了双颊的观鱼,徐长歌弯眉道,“观鱼不是在那边?”
“嘘!”轻缓地将怀中人放到地上,再用手蒙住其双眼,青帝小心护在徐长歌身后,温笑着呢喃,“若只是做灯,却只需唤观鱼那丫头来偏院……你我既是会过来,自然是因为此处有搬不走的东西……”
“搬不走?”想不住身后人能折腾出多大的动静,徐长歌笑弯了双眼。她不是务虚之辈,或是接下来的物件未必合的眼。但今夜,君上能与她做到这种地步,却足矣让她此生无憾。
徐长歌静静地想,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不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