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把妈妈的遗物小心翼翼收回书包里,趿着拖鞋走到门前,犹豫再三,把门落了锁。
一个小时后,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像踩在何慕的心坎上。脚步声停在门外,何慕的心也跟着停了一下。门把是那种老式的圆形把手,它被握住,扭动,在黑夜里发出刺耳的突破声。
何慕缩在床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咚咚。”
门被敲响。
“何慕,开门。”
“咚咚。”
“咚咚咚,咚咚。”
指关节叩在门板上的频率越来越快,何慕的耳膜都被敲得隐隐作痛,索性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听,不去看。
过了一会儿,外头的动静消失了,可是没隔多久,一串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丁铃当啷响起。夜风刮得又急又乱,扑打着窗户,那些钥匙一把接着一把插进锁芯里转动,何慕觉得害怕。
等钥匙都试过一遍之后,门外再次响起去而复返的脚步声,这一次,坚硬的铁启子直接刺入老旧的门缝,把锁头破坏,把门板撬烂。
“吱呀”一声。
一条黑影立在门内。
他把启子随手一扔,走过来,静静地俯瞰着何慕,“为什么锁门?”
何慕哆哆嗦嗦蜷成一团,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身旁的床垫陷落下去,是虞出右坐了下来。他说:“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锁门?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