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想了一会儿,“想吃糖醋面,不要吃葱花,要一个荷包蛋。”
虞出右把他抱起来,坐到窗前的椅子上,亲他脸,“要求真多。”然后用内线给保姆打电话,让她把面放到门口。
何慕乖乖坐在他腿上,眼睛一眨一眨望着窗外,忽然回过头问,“你怎么了啊?”
虞出右正在发呆,闻言叹了口气,下巴挂在他肩窝里,“宝贝儿,小宝宝,你要乖一点,不要老是惹我生气,知不知道?”
何慕点头,“知道了。”
虞出右吻他额头,“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喜欢。”
两个月来,何慕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句话,每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从一开始的迫于恐惧,到后来逐渐回答得麻木,直到现在,觉得答案只有这一个。
虞出右刚开始对他很坏,每天把他绑在床上,不让他下地。有次虞出右因为工作回来晚了,何慕发烧,憋不住尿,尿在床上。他以为虞出右会打他,事实上他却被抱进卫生间耐心清理,等保姆整理好床铺,他躺在上面仍是怕得发抖。虞出右把他抱在他怀里,笑着说:“小宝宝尿床了。”
后来,虞出右不绑他了,跟他说他离开的那一天,自己有多难过,对他那么好,却被他背弃,跟他说这是背叛。又跟他说,只要他乖,就会像以前一样对他好,不计前嫌。
何慕尝试着放下心头恐惧,变乖,变听话,然后发现,虞出右真的对他很好,比以前更好。
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妈妈,虞出右是对他最好的人。
虞出右经常问他“这样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着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问。到了现在,他觉得这样确实很好,别人不可能对他这么好的,他为什么非要跑呢?他跑了,虞出右那么难过,他为什么非要跑呢?
他捧起虞出右的脸,亲亲他的眉毛,亲亲他的眼睛,“我乖,鱼鱼,你不要难过了。”
虞出右挑了挑眉毛,“你怎么知道我在难过?”
何慕抱住他脖子,“因为你的眼睛很难过,妈妈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