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安排。”
“不过是一日罢了。”崔景行摇头。
但仅仅是一日,崔景行也体会到了决然不同的人情冷暖。往日里他走在大街上,泯然于众,可今日却频频有人向他打招呼,他连那些人是谁都不认识。还有人要请他赴宴,崔景行自然要拒绝。
崔景行拉了拉被人扯乱的官袍,低头掩去眉眼。
一顶软轿和他擦肩而过,轿中人掀开帘子看了看崔景行的身影,叫住轿夫,然后下轿走到崔景行面前。
崔景行被人拦住了路,抬头一看是一个身着紫色官袍的儒士。这人四十岁上下,大概养尊处优,保养的不错,长须美鬓儒雅至极。他不认识这人是谁,但能认出这人比他的官儿大,于是行了个礼。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崔景行一般,“的确有个好模样。”
崔景行不咸不淡地回道:“大人过奖。”
“在史馆任职可有不便?”
“尚可。”
那人又问了很多话,像是在关怀崔景行。崔景行偶尔回上一两句。
那人见崔景行宠辱不惊,心中甚是满意,只要不是个奴颜媚骨顺杆往上爬的就挺好,慕疏风如此在意此人,若真是那样的奸佞之人,只怕是朝中不幸。“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便来找我。”
崔景行抬头看了看他,“大人,你是谁?”
“”那人被噎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你不知道我是谁?”
崔景行沉默不语,他若是知道就不问了。为史当博学广知,过去的几年他一直潜心攻读各类书籍。
“你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么半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