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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叶子也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若无其事地跳到崔景行的脑袋上,拔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找了个“窝”睡觉。

草叶子有心隐瞒自己的身份,崔景行心存戒备,一时之间倒也无法了解对方,不过这样相处的倒是另类和谐。

草叶子特别爱干净,每日都要沐浴,因为要住在崔景行的身上,也要求崔景行每日沐浴洗头。若是崔景行耽搁了一日,草叶子便要拔他的头发。

崔景行以前也每日都要药浴,所以并不会有不耐烦,只是每次帮草叶子洗澡的时候,让他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草叶子舒舒服服地浸泡在茶杯中,它的叶片微微蜷缩,自由躺在水中,看起来惬意至极。

崔景行把准备好的素白手帕放在一边,看着杯子里正在泡澡的草叶子,心中很是好奇,这草叶子哪里是头哪里是尾?这样泡在水里真的不会迷眼睛吗?

“当当当”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崔景行转头看向门口,“请进。”

特使孟隐轻手轻脚走进来,他返身望了望走廊无人,这才小心把门关严。

崔景行起身道:“孟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孟隐坐下道:“但凡贪污,贪污款项必回有去向,来临河县这几日我一直在调查此事。”

草叶子突然立起来,专注地“听”着孟隐的话。

“河渠令张远的宅邸很清贫普通,”孟隐道,“若是找不到破绽,那贪污的罪名便很难成立。钱款不知去向,张远此人顶多也就算是渎职。”

崔景行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他知道孟隐应该是找到了破绽,不然也不可能大半夜来找他。

孟隐道:“就在这两天,我得到了一条消息,张远把这笔银子藏在了几里外的一座荒山上。”

崔景行道:“落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