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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回答真高贵,崔景行哭笑不得。

草叶子又点了几个字,“你那个仆人是何身份?”

莫说崔景行不知道,便是他知道也不会告诉一个只认识几天的小妖怪,他摇了下头,一脸真诚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小无父无母,便是崔叔把我抚养成人的。”

“呵。”

崔景行看见草叶子的话,愈发真诚道:“若是阁下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解释。”

“呵。”

崔景行无意惹恼它,只好沉默一下继续装聋作哑道:“恕我愚钝,实在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这回草叶子跳了两下——“呵呵。”

“”这阴阳怪气的嘲讽,崔景行越看越觉得和慕疏风神似,不过即便慕疏风精通阵术机关,也不可能真的操控一只小妖怪吧?更何况这只妖怪看起来不是很好驯服。

一人一妖相对沉默半晌,崔景行忽然问道:“阁下可曾认得慕疏风慕大人?慕大人是一个阴阳玄学的行家,风姿也出于常人,我觉得阁下定然与他会有许多话题。”

草叶子顿了顿,跳到一个字上,“哼。”想不到书呆子在背后居然真的没有骂他。

这个是个语气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崔景行依照小妖怪往日的作风,自动把其归纳为不屑,这个小妖怪不屑知道慕疏风这个人,如此一来他素日行事倒是少了一些顾忌。

草叶子飞起来,卷着崔景行的一根头发,把他往床上拉,该睡觉了。

崔景行见它飞的艰辛,笑着把它抓回来,然后回床躺下,他把一缕头发放在胸口上。

草叶子熟练地跳到那缕头发上躺好,然后草尾一勾,勾起几根头发盖在它的身上。崔景行全身上下胸口最暖,头发最软。

真会享受,崔景行见它这么舒服,自己都想躺上去试试了。

夜已过半,此时远在京城的慕府依旧灯火通明,院子里觥筹交错,百余位各色美人或坐在台阶前,或半卧在屋檐上,又或者站在树下、斜靠在树枝上,他们载歌载舞,微风和煦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