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佛莉德如此思忖,但事实并非如此。萨拉邦特的生母很早之前便已过世,姆瑞鲁在此之后又娶了继室。而萨拉邦特背井离乡不愿归家的理由,也正是对父亲的继室有所顾忌——这个事实在日后才被众人知晓。
凯麦恩发出不知是第几次的疯狂笑声。
“老夫已经算是相当仁慈了。老夫让那个女人,也就是姆瑞鲁的继室,毫无痛苦地死去。她是仇敌的同伙,原本该把她活埋在石灰洞穴里才是,不过老夫亲手掐死了她。简直比扭断鸡脖子还要简单。”
法兰吉丝和亚尔佛莉德完全不认为凯麦恩此举有任何慈悲可言。关键问题在于,凯麦恩原本就是生性残忍的男人,还在复仇心的驱使下,才变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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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到底是如何摆脱长达二十年的禁锢,对胞弟展开复仇行动的呢?作为将来的参考之用,还希望你能赐教。”
“我也很想知道。”
面对这个质问,凯麦恩头一次表现得支支吾吾。“这个……唔,相比老夫长年累月的痛苦,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哼,不过若说到正义的制裁,在你回复自由之身后,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向国王亚尔斯兰陛下提出申诉,陛下肯定会给出公正的裁决。为什么你没那么做?”
亚尔佛莉德试图转变话题,凯麦恩则再度流畅地转动起舌锋。
“亚尔斯兰?哼,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事。老夫从没指望过那家伙,不,即便是先王安德拉寇拉斯陛下也救不了老夫。所谓国王,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凯麦恩的舌尖上蕴含着狂热。“老夫拥有远比亚尔斯兰之辈更强有力且值得信赖的同伙。不,应该说老夫很荣幸,老夫立下誓言,不仅要将忠诚,同时还要将性命奉献给那位至尊至高的存在。”
伪领主凯麦恩的语调和说话的内容都让法兰吉丝浑身泛起恶寒。她向黑暗投以锐利的视线,边把手放到剑柄上,边质问道:“你说的到底是谁?”
“那位是……”凯麦恩的话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