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以带医生过来,但我凭什么听你的使唤?”
“这不是你的责任吗!”
“我有什么责任?”
“因为你对牢房监管不善,才会发生这种事。身为官员,你难辞其咎。”
“你、你是想威胁我吗,喂!”
“我会帮你掩饰失职行为的,所以你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喂,动作快点!”
卡塞姆飞奔出去。稀里糊涂地让犯人从牢房里逃脱确实是他的疏失,假如认真追究起来,他返回王都的日子又要大幅度向后拖延了。
派莉莎以平稳的语调向脸色发青的佟·里加路德说道:“艾丝特尔卿就交给我,你去做体力活吧。首先,是这个鲁西达尼亚人的尸体之事,监狱后面应该有囚犯的墓地,把他拖到那里去埋了吧。”
“我、我明白了。”
“至于死亡证明书,那个叫卡塞姆的家伙肯定会写的,只要写成‘进入牢房就发现他已经死了’就行了。好了,动作快。”
佟·里加路德把鲁特鲁德侯爵的尸体扛在肩上,绕行到监牢后方。那里的确有一片墓地——话是这么说,不过是一片不起眼的荒地,上面竖着几块木头做的墓碑而已。
“对大贵族来说是有点可怜,但和我们一起从鲁西达尼亚出发的将兵们,一半的人连块墓地都没有。你就安息吧。”
佟·里加路德用闲置在一边的铁锹在墓地的一块空地上挖了个洞穴,将鲁特鲁德侯爵的尸体丢了进去,随后念诵着仅知的一点祈祷词,把土盖了上去。他压根没心思用花朵来装饰墓地,而是直接把土踩实,插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充当墓碑。
返回牢房一看,医生已经赶了过来。那是一位头上包着白色布巾的老人,看上去有些靠不住,但他年轻时曾随军二十年,相当擅长治疗伤患——卡塞姆如此说明道。
“看上去被打中的位置很不好,膝盖骨都碎了。真是可怜,今后一生都要住拐杖走路了。不过万幸保住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