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无所谓……”席尔梅斯试图勘察夏加德的心理活动,又变得慎重起来。“真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虽说是没这么着急,但之前我一直在何塞因那家伙的手下吃苦,所以现在想要尽情地散财,讴歌如今的自由之身。”
“酒和女人是吗?”
“这个,正是如此……”
“好吧,立刻给你准备好。”
看样子夏加德不过是个俗物。席尔梅斯回想起孔雀姬菲特娜的话,在内心暗忖,假如夏加德沉溺于酒色之中,能够满足于安乐的生活,就没有任何麻烦了。
而事实上,单凭夏加德一人也碍不了什么事。成为宰相的葛里对于独裁国权一事心中没底,万事都会依靠席尔梅斯。
席尔梅斯也没有向葛里提出高于目前地位的位置。他依旧保持客将军的称号,退后一步,站在葛里背后支持他。并且在将来的几年中,只要这样就行了。席尔梅斯没必要急于求成,也没有任何焦躁的理由。
夏加德离去之后,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并行了一个礼的是商人罗邦。孔雀姬菲特娜似乎对他相当中意,为了采买孔雀姬居室内的日用器具和家具,罗邦连续在客将军府出入了好几天。
“那位仁兄就是戴着黄金假面的那位吗?”
“你来了啊。你怎么看他?”
席尔梅斯拣了些不会触碰到敏感内容范围内的对话内容说了一遍,罗邦本就细小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哎呀,克夏夫尔卿还真是宽宏大量啊。对于没用的家伙也能打赏那么大一笔钱,这笔钱打水漂也无所谓吗?”
“能说出这种话,你似乎很有自信能给我派上用场是吗?”
席尔梅斯的嘲讽一出口,罗邦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缩起了脖子。因为这副模样着实滑稽,席尔梅斯不禁为之失笑。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但在此五天之后,布鲁汉慌忙跑了进来,迅速报告道:“有三艘军船从迪吉列河的上游向国都急速接近中。”
iii
有风从河面上吹过,尽管只有一瞬,但还是吹拂开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暑气。此刻为八月八日的午后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