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芦苇周边溅起水花,一点都不可爱的鳄鱼从芦苇丛中现身,布鲁汉不禁咋了咋舌,随即哼起歌来:
吾辈之心在草原
吾辈之心不在异国
苍茫之天覆盖无涯原野
西露娅河之水流淌至永远……
这是一首特兰民谣。尽管从未听过,席尔梅斯却无言地倾听起了年轻人的歌声。夏季终于面临终结,密斯鲁的酷暑却仍在持续,从上游处吹来的河风似乎也带来了南方的热气。席尔梅斯的额间和布鲁汉的面颊都浮出了汗珠。
达尔班德内海汇集了天下之水
孤帆白影渐行渐远
应当珍惜的美好草原啊
你就这么抛弃它了么
歌曲既终,布鲁汉才一副想起席尔梅斯就在身边的模样,慌忙行礼。
“唱得很好啊。”
虽然不如帕尔斯的歌谣那般洗练,却饱含朴素的忧愁,席尔梅斯对此并不讨厌。
“属下惶恐。属下的兄长能够唱得更加动听……”
布鲁汉猛地闭上了嘴。他的兄长吉姆沙正追随帕尔斯国王,兄弟两人选择的道路发生了重大分歧。布鲁汉已经放弃和兄长重逢的机会了。
席尔梅斯眺望起了河岸那头遥远的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