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尔梅斯略微偏了偏头。
“唔,确实如此。而且因为是从下游地带开始算起的,所以起名的不是纳巴泰人,而是密斯鲁人。”
“如此重要的情报,为什么没有事先告知席尔梅斯大人呢?”
“对密斯鲁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大概没人觉得有必要特意告知我吧。”
如此回答的当口,席尔梅斯再次深刻感受到,对这个国家来说,自己果然还是异国人。
将葡萄酒送入口中之时,席尔梅斯的舌根底部感受到一种奇妙的违和感。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以为酒水被下了毒。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菲特娜用完全不带刻意辩解的语调说明道:“很不凑巧,帕尔斯的葡萄酒刚好没有了。所以今晚我选的是密斯鲁产的上等葡萄酒。”
席尔梅斯无言地点了点头。继战事不得顺遂之后,就连喝葡萄酒都不能够随心所欲了。虽说只是件小事,却让他禁不住地自嘲。
“席尔梅斯大人。”
菲特娜柔软的手掌抚上了席尔梅斯被火烧伤的痕迹。虽说触感舒适,不知为何却带给席尔梅斯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尽管情势艰难,但您必定能够获得胜利。您可是我看中的人,任谁都无法阻挠您和我。”
菲特娜的低声细语无比甘美。她正在做美梦——席尔梅斯感觉得到。那是满是血腥味的美梦。莫非我只是偶尔和她邂逅,对于她来说,当时遇到的是其他男人也无所谓?
敲门的声音响起,席尔梅斯出门一看,只见带着紧张表情的布鲁汉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