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啊,伊斯方卿,老实说……”
正待说明的卡塞姆停止了拐弯抹角的表现方式,直接用手指了指大地上狂乱的痕迹。
伊斯方的表情尖锐地绷紧。他无言地一踹马腹,沿着倒塌的民家一路奔走,自然而然地向着东北偏东方向而去。年轻的狼崽“土星”忽前忽后地跟着养父奔跑。伊斯方率领土星奔上城墙,只见城墙上方也有那道龟裂的痕迹。在认出神色大变的伊斯方之后,负责守备的士兵们慌忙竖直长枪,还敬礼致意,伊斯方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伊斯方用视线追踪着那道一直延伸到城外的龟裂。土星模仿着主人的模样,把前肢搭在城墙上,拼命伸长身体向远方眺望。
“往东北偏东方向笔直延伸……那边遥远的前方不正是迪马邦特山吗?”
应和着伊斯方的呻吟声,土星也边摇尾巴边发出呻吟。狼崽茶褐色的背毛根根倒竖。
在凉风的吹拂下,伊斯方的额头上浮出一层汗珠。他看都没看那些目瞪口呆的士兵一眼,直接从他们面前奔过,冲下台阶而去。土星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正在街头摆着架子指挥工程进展的卡塞姆留意到了他并出声打招呼,年轻的武将只是不耐地挥挥手作为回应,随即快步赶回王宫。他连调整呼吸都顾不上,直接冲向圆座之屋。
“果然如此。”
在听取伊斯方亲眼所见的情形报告后,如此回应他的正是那尔撒斯。获得亚尔斯兰的许可之后,那尔撒斯在座位上摊开帕尔斯的地图。
“你看,王都叶克巴达那在这里,迪马邦特山在这里。这场地震形成的龟裂用线条来表示是这样的。”
那尔撒斯执起笔,好几个武将条件反射般地僵直了身体并连吞唾沫。宫廷画家用笔尖蘸了蘸涂料,从王都叶克巴达那起,向右上方画出一道粗大的线条。只见那道线条笔直如长枪,直接延伸到迪马邦特山。
“如何,达龙?”
“原来你会画直线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