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名矜持颇高的女性——罗邦藏匿起类似感叹的表情。菲特娜绝非憎恶着化名克夏夫尔的男人。席尔梅斯曾一度抢夺密斯鲁国成功,又在一朝之间失去了这一切。他被一个直到四十岁都没得到什么名声的男人给下了绊子。看中的男人居然不是什么盖世英雄,菲特娜的怒火是对看男人走眼的自己所发的。
罗邦一边意识着随侍在菲特娜身边的黑人宦官奴恩卡诺的视线,一边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地。
“在下愿意再次领受内亲王殿下的尊命。”
菲特娜的双眉之间充满了不信的神色。
“你为什么称呼我为内亲王?”
“因为您是帕尔斯王国的先王安德拉寇拉斯三世和王妃泰巴美奈所生的公主殿下。”
沉默缓缓地在三者之间漫舞。
“你是说,我是帕尔斯国王的私生女吗?”
“您不是什么私生女,而是国王安德拉寇拉斯三世和王妃泰巴美奈所生的正统嫡女,称呼您为内亲王殿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菲特娜无言地将双手轻握成拳。
“正如亚尔斯兰亲自公开发表的那般,他仅是个身上没有一滴帕尔斯王家血液的无名俗人。身为英雄王凯·霍斯洛的嫡系子孙,您才是帕尔斯国的正统女王。”
孔雀姬菲特娜目不转睛地盯着罗邦,并将上半身微微偏开。那是仿若将惊愕和疑惑装入杯中一饮而尽般的动作。最终,菲特娜发出的声音中不包含任何的好意或善意。
“罗邦啊,你作为讲解师倒是挺成功的。这番话就像是让人完全无心继续听下去的戏言,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的。”
“那么拿给我看看。”
“证据并不在在下身上。”
菲特娜露出了不知第几度的冷笑。“简直太幼稚了。既然没有证据,又说我有着高贵的出身,能让人随便相信吗?”
“证物已经在您本人身上了。”
“你说什么?”